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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你的太大了我好难爱一般指的是什么意思

  厉家人不知道秦暖和厉君逸之间的交易,更不清楚,他们其实认识不到一个星期。

  厉君逸不说,秦暖自然会保持沉默。

  “哦。”司机幅度夸张的点点头,再次询问,“我哥在京城里还是蛮出名的吧,嫂子,你怎么会选择他呢?”

  这已经是直白的讽刺了吧?

  秦暖心中不喜,她不会掩饰情绪,小脸上挂了层冰霜,“厉…君逸他很好。”

  “他好?”司机笑了,满脸的不屑却没有在继续上个话题,转而说:“你叫秦暖是吧?”

  “是。”

  “秦暖,好名字,不错。”

  秦暖没回话,和司机坐在一个沙发上,她是越来越不舒服,正准备换到另一处时,司机突然凑过来,小声的说:“你是不是很缺钱?”

  陌生的男人气息袭来,秦暖心中一惊,猛地起身后退一步。

  “请不要乱说,跟你没有关系!”

  “怎么就没关系了。”司机笑得更加放肆,双手交叉放在后颈上,用一种观察货物一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秦暖,“你能嫁给厉君逸,不就是以为钱嘛,大嫂,我很好奇,你是缺多少钱才把自己卖给他的啊?”

  “要不大嫂你考虑考虑我怎么样?他能给你的,我一样能给你。”

  秦暖气的浑身发抖,眼圈渐渐的红了。

  污言秽语听在耳朵里,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回去。

  祖宅里不缺佣人,门旁还站了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姆,可她们此时齐齐的垂下头,一副听不见的样子。

  “我不是开玩笑。”司机起身,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,走到秦暖面前,挑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端,“很香,大嫂你…”

  他话没说完,秦暖眼睛一亮,不顾一切的推开他,红着眼圈向楼梯的方向跑去。

  淡淡的甜香划过,司机还没反应过来,只听见厉君逸的声音响起。

  “怎么了?”

  厉君逸一眼便注意到了秦暖泛红的眼圈,他抱住扑来的娇妻,慢慢皱起了眉头。

  秦暖摇摇头,没说话,一双小手死死的抓住厉君逸衣角,大有再也不放开的意思。

  没有说刚才的事情,她不想让厉君逸为难,但又不愿在和司机待下去了。

  即使秦暖不说,看下面的场景厉君逸也大概的猜出个一二来,目光落在司机身上,后者被吓了一跳,连连摆手:

  “我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他看了秦暖一眼,“可能是嫂子想回家了吧。”

  真是无耻!

  秦暖用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狠狠的骂了他一句。

  “想家?”厉君点点头,安抚的拍了拍秦暖的手,转头看向站在楼梯上的老爷子,“借我用用。”

  厉老爷子叹了口气,心知厉君逸的脾气上来,是谁也劝不住,他递过手杖,道了句:“到底是你二伯家的儿子,下手轻些。”

  厉君逸接过手杖,颠了颠重量,慢慢的走到司机面前。

  “大..大哥。”司机咽了口唾沫,谨慎的后退,“我真的没对嫂子做什么,你听我解释啊…”

  他从小就怕极了厉君逸,成年后,长时间不见面,畏惧感减弱了不少,此时又把之前的胆怯勾了起来。

  客厅的面积不小,但司机的身后便是沙发,他没退几步,便摔倒在柔软的沙发上。

  “哥,你相信我,我…”

  哪里还会给他说下去的时间,厉君逸心中戾气翻涌,举起手杖对准司机狠狠的砸了下去。

  “啊!!哥我错了!”

  “爸,救命啊!”

  降龙木的密度高,但在重量上比不得紫檀之类的木料,即使如此,几棍子下去,依旧打的从小娇生惯养的司机哭爹喊娘的求饶。

  厉君逸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,每一棍子下去都用了十成的力量,很快,司机胳膊等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出现了道道青紫色的红肿的淤痕。

  触目惊心的程度让秦暖想要瑟缩的后退。

  可哪怕到了这种程度,厉君逸仍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。

  手杖高高举起,重重落下,任凭司机哭叫的多惨,他连眼皮也没抬一下。

  金属面具的边缘泛起幽暗的寒光,鬼面狰狞可怖,在加上厉君逸毫无感情的双眸…

  司机怕了。

  他终于意识到,厉君逸是真的生气了,而他,很有可能会被活活打死。

  “大哥,我错了!我就是跟嫂子说了几句话,我真的错了!!”

  厉君逸停下动作,唇角竟露出一丝笑容,“知错了?”

  “知错了!我给大嫂道歉,对不起嫂子…”

  不等司机说完,厉君逸摇了摇头,再次的挥起了手杖,“晚了。”

  “青城!”

  厉恒从厨房里走了出来,目眦尽裂的看着司机此刻的模样,他跨步上前,挡在司机前方,怒道:“君逸,青城他可是你弟弟!”

  “他不姓厉的话,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儿?”

  厉君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这老东西终于坐不住了,厨房和客厅只有一个屏风的距离,刚才闹得声音不小,厉恒却是此时才出现。

  显然是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,特地舍出儿子出气,现在看情况不对,开始演出父子情深了。

  厉恒闭了嘴,他清楚厉君逸是什么人,继续得罪下去,别说了是青城,在老爷子的偏袒下,连他也不会有好果子,怨毒的神情在脸上闪过,他抱住司机,心疼的问:“青城,没事吧?哪里疼啊?伤没伤到骨头?”

  “爸,救救我!”司机哪里敢喊疼,死死的抓住厉恒的手,不停的重复的救救我三个字。

 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,厉恒心如刀绞,对厉君逸的恨意又涨了几分。

  还有老爷子,把公司全都交给了厉君逸不说,同样是小辈,青城挨打他竟然连阻止都不阻止一下。

  “棍子可没长眼睛,二伯,麻烦让让,伤到你就不好了。”

  厉君逸的气没消,自然是不肯罢休。

  “他都什么样子了?!你还要打他?”厉恒瞪大眼睛,挡在司机身前不肯让开。

  要是再让厉君逸继续下去,就算不是活活打死司机,也定是会落下一辈子的残疾。

  厉君逸目光转冷,“二伯,话我不想说第二遍,让开。”

  秦暖在后方看的是胆战心惊,此刻终于忍耐不住,小跑上前抱住了厉君逸的胳膊,低声哀求:

  “君逸,别打了,我没事的。”

  很奇妙的,她软绵绵的声音瞬间抚平了厉君逸的火气。

  “好了,好了,都不要闹了。”老爷子见厉君逸气出的差不多了,叹息一声,当起了和事佬。

  厉君逸把手杖还给老爷子,在没说话,抱着秦暖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。

  厉恒表面感恩戴德,背地里险些咬碎了两颗槽牙。

  一个闹字,轻飘飘的拂去了厉君逸的过错。

  他儿子的打,算是白挨了。

  老爷子可能也觉得有些不妥,瞪了厉君逸一眼,斥道:“你这脾气,什么时候能收敛收敛,没个谱的事情,说动手就动手,你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,叫你二伯怎么办?”

  厉君逸把秦暖抱在怀里,牵住她一只手放在掌心把玩,头也没抬的回了句,“没打死他,算是运气好。”

  “砰。”

  手杖重重的点在地面上,厉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,“这是什么话…”

  老爷子的话音未落,厉君逸淡然道:“既然能站起来,去一边跪着吧。”

  老爷子愣了愣,转头看到满脸鼻涕眼泪司机在厉恒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,听见这话,也是呆住了。

  “君逸。”厉恒勉强挤出个笑容,“你弟弟知道错了,他身体弱,你看看就不要让他跪了。”

  厉君逸抬起头,“什么错?说来听听。”

  “他…他,”厉恒看了惨兮兮的司机,喉结动了动,今天这事,厉君逸是不打算轻易翻过去了。

  厉恒只能憋着气,劝道:“青城,你到底是哪里惹到你哥了,快点给他道个歉。”

  都是人精,一句话便把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。

  他是在告诉厉君逸,关于司机的所作所为,他并不知情。

  司机已经被吓怕了,他现在全身上下疼的厉害,哪里还敢继续逞强,顾不得其他,司机连滚带爬的折腾到秦暖身边,弯腰苦声道:“嫂子,我不应该对你无礼,对不起,求您原谅我吧!”

  见他过来,秦暖下意识的向厉君逸的怀中缩了下,细微的动作,惹得厉君逸再次变了脸色。

  “没事。”秦暖拽了拽厉君逸的袖子,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补充了句:“我真的没事,你不要生气了。”

  厉君逸看也没看地上凄惨的司机一眼,而是把视线放在了厉恒身上,“再有下一次,二伯,你的继承人可以换了。”

  “青城已经长了教训,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

  厉恒弯腰赔笑,掩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狠辣之意。

  尘埃落定,厉君逸和秦暖先行离开了祖宅,厉老爷子没拦,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,他才对厉恒感慨:

  “君逸很在乎那丫头,不错。”

  厉恒吩咐保姆把扶去上药,转头笑道,“是啊,那件事情后,很难看见君逸在乎谁呢。”

  “哎。”厉老爷子变了脸色,“过去了,就莫提了。”

  “是我多嘴了,爸您饿不饿?我去厨房看看。”

  厉恒离开客厅,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  黑夜中,黑色的玛莎拉蒂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。

  从祖宅离开后,厉君逸未发一言,秦暖坐在身侧,偷偷的瞄了好一会儿他的脸色,鼓起勇气张口说:

  “对不起,我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  厉君逸似乎有些惊讶,他唇角微扬,露出个罕见的笑容来,“你没错。”

  他的安慰,反倒是让秦暖心中的懊恼更甚,她低垂着头,细白的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,“厉先生,真的很抱…”

  一只大手覆在秦暖微凉的手指上,另一只钳住她的下巴,男人用行动制止了她的自怨自艾。

  红唇被夺,秦暖瞪大眼睛,不可思议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厉君逸。

  一时之间,她忘记了呼吸,满心满眼是那双深邃的、充斥淡淡笑意的眸子。

  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其他原因,脸颊涨的通红,加速的心脏跳动声占据了耳膜。

  厉君逸主动地结束了这个温柔的吻,指尖在她唇角划过,带离一抹晶莹的银丝。

  “我、我、”秦暖大口大口的呼吸,平日里算得上是伶俐的舌头,此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
  她有很多想说的,比如对不起、比如谢谢,比如虽然她胆子很小,却一点也不觉得厉君逸可怕。

  厉君猜出了几分她想说的话,微微摇头,道:“暖暖,你是我的妻子,我照顾你、庇护你,是应当的。”

  秦暖觉得自己此时应该高兴才对。

  未来的丈夫不是传闻中恐怖的男人,他对自己很好、也很温柔,会在她受委屈时,挺身而出保护她。

  可为什么…

  秦暖抚住胸口,心脏的位置,传来的感觉却让她有一丝丝的酸楚呢?

  秦暖想得多,低落写在了脸上,饶是厉君逸多聪明,也做不成次次都猜中女孩子的心思。

  他只能把棉花团子一样的姑娘抱在怀里,低声说:“不准叫我厉先生。”

  秦暖歪头想了想,难得开了窍:“君逸?”

  “嗯。”

  窝在男人怀中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,秦暖忍不住笑了,她偷偷挪动手指,勾住厉君逸衣袖边缘,然后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,把头埋在厉君逸的怀中,满足的闭上眼睛。

  几分钟前还郁郁寡欢的姑娘此刻睡得安稳,口中不时发出几声不成句的梦呓。

  厉君逸的眼神无比柔和,他帮秦暖换了一个姿势,让她能睡的更加舒服。

  等回到了厉宅,在老管家笑眯眯的目光中,厉君逸把人打横抱起,动作温柔的送回到房间的床上。

  “少爷。”等厉君逸从秦暖的房间离开,动作轻柔的合上门,林管家担忧的问:“司机说祖宅里出了点状况,没发生什么事吧?”

  “解决了。”

  厉君逸脱下外套,林管家双手接了过去,小心翼翼的问:“又跟二爷有关?”

  “差不多,是他不成器的儿子挑起来的事。”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,厉君逸淡淡道:“这次,找上了秦暖。”

  林管家大惊,“秦小姐没事吧?”

  “没事。”

  “他也太过分了!”林管家愤愤不平,“秦小姐这可是第一次去祖宅。”

  “放任司机,试探我的对秦暖和厉家的态度,我这二伯,可真是聪明。”

  林管家张了张嘴,没有继续问下去。

  厉家的事情,不是一言两语能讲清楚。

  厉君逸此时脑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,他的胸口至今萦绕着一股尚未散去的怒气,从秦暖扑过来时产生,在她红着眼睛抽泣间爆发。

  不是吓唬谁,在某个瞬间,他对司机动了杀心。

 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厉恒回到了客厅之中。

  厉君逸揉了揉额角,不知何时,秦暖竟产生了如此大的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影响力。

  秦暖的一觉睡得很熟,以至于她睁开眼睛,时间已经走过了八点。

  不要说是准备早饭,她连自己上学都险些迟到。

  慈祥的老管家塞来一包厨娘准备的三明治,秦暖接过,道了声谢,匆忙的跑上了车。

  “要迟到了。”

  秦暖皱起了一张小脸,打开包包从里面翻出课程表来,还没来级的看清,一只大手从天而降,秦暖一愣,这才注意到身边还做了个厉君逸。

  她方才跑的急了,此刻头发乱七八糟,衣领的部位也没系好。

  全被厉君逸看到了…

  秦暖向后挪了挪位置,低头和衣服最上方系错位置的纽扣作斗争。

  可能是太紧张的缘故,越是着急,纽扣便越是有自己的想法,和一截线头缠在一起。

  不想被厉君逸看见丢人的模样,秦暖急的手指发颤,纽扣可怜兮兮的越缠越紧,几乎要被冒失的主人扯下来。

  低沉的轻笑声传入耳畔,厉君逸的大掌覆在秦暖的手掌,只是一眨眼的时间,纽扣乖乖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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